压力大，肠道受罪？Cell子刊：揭晓肠菌介导的脑-肠轴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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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生活在一个两极化的社会里，一方面想要追求轻松愉快的生活，另一方面却将自己置于前所未有的重压之中。

和压力共处，已成为我们的生活常态。从日常的堵车到照顾患病的家人，从繁忙的工作到沉甸甸的经济负担，还有猝不及防的突发事件……压力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时刻存在我们身边，并成为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1. 压力大，危害大……压力大或增加肠道健康风险

年轻人的压力大吗？

毫无疑问，是的！根据《第一财经周刊》发布的《都市人压力调查报告》显示：有30.24%的受调查者每天会感受到好几次压力，而有43.3%的人认为他们所承受的压力已经大到让自己吃不消。

图源：《第一财经周刊》发布的《都市人压力调查报告》

压力无疑成了关注健康的都市人正在重视的问题。

众所周知，压力不仅影响心理健康，对胃肠道也有很大的影响，比如有人一感到紧张就胃抽抽，有人总是在考试前肠道不舒服甚至拉肚子……2021年11年，来自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生物化学和生物医学科学系的 Brian K. Coombes 团队在 Nature Communications 上发表的研究发现，心理压力会导致肠道微生态失调，并进一步损害肠道中IL-22 驱动的保护性免疫，从而为病原体如与克罗恩病有关的黏附侵袭性大肠杆菌（AIEC）的扩张创造有利的生态位[1]。

无独有偶，2023年5月，宾夕法尼亚大学Christoph A. Thaiss和Maayan Levy共同在Cell在线发表的研究发现，压力会加剧肠道炎症，压力和炎症还可能导致成熟神经元的丧失，导致胃肠道运动障碍[2]。

2. Cell子刊：压力大伤肠道，肠菌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多年来，压力和多种不良生理反应的联系是不少科研人员的研究方向。

流行病学研究表明，长期暴露于精神心理压力会驱动多种健康问题的发生发展。例如，现代社会慢性精神心理压力与炎症性肠病、肠易激综合征等肠道疾病高发密切相关。个体面临心理压力或出现情绪波动时常伴随肠道蠕动加快和腹痛等问题是脑肠双向作用的体现。然而，目前人们对于精神应激下脑-肠双向信号传递机制，特别是心理压力如何传递并扰动肠道内稳态仍然知之甚少。

2024年1月23日，中国药科大学郝海平、郑啸、王广基团队与东南大学附属中大医院袁勇贵团队合作在Cell Metabolism杂志发表的研究发现，慢性精神应激触发的交感神经输出诱导肠道共生乳杆菌及色氨酸代谢物吲哚-3-乙酸（IAA）的富集，IAA作为代谢信号抑制小肠干细胞(ISC)的线粒体生物能从而以细胞固有的方式破坏其谱系分化、加重肠上皮细胞损伤[3]。研究揭示了肠菌介导的脑-肠途径机制，并发现了肠干细胞分化调控的新型细菌代谢物。

机理模式图

研究人员基于前期建立的慢性束缚应激小鼠模型及新构建的足底电击模型，发现慢性心理压力会引发不可逆的小肠上皮细胞功能紊乱，表明慢性压力会扰乱肠干细胞（ISC）谱系分化，减少肠上皮分泌细胞（如杯状细胞）数量；在进一步分析中枢精神压力信号如何传递至肠道中发现，压力通过交感神经输出，引起肠道菌群改变，使鼠乳杆菌增多，该菌通过生成代谢物吲哚-3-乙酸（IAA），干扰ISC线粒体生物能学，导致分泌细胞谱系分化受阻。此外，研究团队在具有不同精神困扰的人群中对上述结果进行了验证，证实精神应激下菌群IAA产生能力持续增加并与肠道功能障碍相关，提示慢性精神压力暴露的人群可能存在共性的菌群代谢异常参与脑肠共病的发生发展。

总之，该研究表明心理压力下富集的特定肠菌及其代谢物（如IAA）可作为中继信号，通过干扰ISC线粒体呼吸，损害ISC分化，从而紊乱肠道功能。这些发现揭示了一种微生物介导的脑-肠通路，可用于缓解压力驱动的肠-脑合并症。

3. 警惕“压力”，重视身心健康

常言道，人无压力轻飘飘，一有压力乱糟糟。

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压力已经成为了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较小的压力是好的，因为它可以对身体是一种激励，让生活工作更有动力；但持续的压力会让身体疲惫不堪，还可能对身体健康产生负面影响。在长期承受心理压力时，身体一直处于备战状态，除了胃肠道外，多种健康问题都会找上门来，轻则脱发、记忆力变差，重则头痛、抑郁等。

因此，调整心理压力，对整体健康状态的影响，或许比我们过去以为的大得多。

这是一个追求速度和成功的时代，为了追求理想生活，大家都铆足了劲儿，奋力向前。但是，当我们意识到压力的存在时，不妨“暂时停下脚步（freeze），去休息、调整”，睡个好觉、和家人朋友倾诉，或者是吃顿喜欢的美食，不要让压力打垮我们的身体。

参考文献：

[1]Shaler, C.R., Parco, A.A., Elhenawy, W. et al. Psychological stress impairs IL22-driven protective gut mucosal immunity against colonising pathobionts. Nat Commun 12, 6664 (2021).

[2]Kai Markus Schneider et al., (2023) The enteric nervous system relays psychological stress to intestinal inflammation. Cell Doi: https://doi.org/10.1016/j.cell.2023.05.001

[3]Wei Wei, Yali Liu，et al. Psychological stress-induced microbial metabolite indole-3-acetate disrupts intestinal cell lineage commitment. Cell Metabolism Available online 23 January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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